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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部第一章]路德的暑假Luwig's Sommerurlaub I（独伊娘 雪绒花 奥独）

帝国历616年
维也纳 Hermesvilla

今天是路德维希来这对音乐天才兄姐家里上课的第三天。他早上准时起来，对着镜子把金发都梳到背后，确保自己仪容完美。要知道这里的主人，他的兄长是全世界最讲究仪态的男人。今天天气很好，希望兄长能有个好心情对自己不那么严苛。

他出房间门便在走廊上看到一个金色长发的纤细少女身影——她身上只穿着一件宽大的古典白衬衫，一看便知是他那位兄长的。她睡眼惺松，一双长腿都露在外面，赤着的足就像白玉凝脂上飘落了几片浅粉色花瓣。他从来没想到女孩子的脚可以这么漂亮，这光景和平时那个总是穿得严严实实金发梳得一丝不苛的霸道女总裁样子完全不能联系起来。他一下子脸就红了。

“嗯？小路茨？Guten Morgen（德语：早上好）……”她打着哈欠和他打招呼。

“Guten Morgen,阿黛尔姐姐，你怎么在这……”

“我的天！我忘了告诉你路茨在这了，这里现在有别的男人！”他的兄长闻声出来，只穿了一条有着补丁的格子nei裤。这位兄长也是永远都穿得一丝不苛，路德第一次看到他的身体，他看似纤弱肌肉却一块不少，线条很柔和就像油画中的美少年，身为男人也觉得他身体之美不输他那张脸。

罗德里赫一把把她拉到怀里，不让这位正值青春期的少年看到。

“给我忘掉！”

这位皇帝威严地瞪着他下了命令搂着她进了房间关上了门。

“是小路茨有什么关系，他还小呢……”

“哪里小了？他已经长得那么健壮了，还是个正在思春期的少年！天啊，你都让他看光了！他都得硬了！”

“你以为都和你十五岁一样已经是阅片无数的lsp了？路茨和我一样纯好吗？”

“好小姐，你十五岁的时候看的可不比我少……”

“我只是在获取知识，别把我和你那肮脏的思想相提并……唔。”

“这房子的隔音你也知道，你这是要让他听现场吗？”她压低了声音。

“我得让他知道你是我的，不可以对你想入非非。这是对你引诱别的男人的惩罚。”

他故意提高了声音。

“我又不知道他在这！再说凭什么，你又不是我的……啊！”

“不管你是不是有意，你都被他看过了。”

“我偏要让他看！啊！”

“只进了我的别墅，所有人必须服从我。警告你，别想着引诱他。”

他们的对话到此中止了。惹了这位可怕皇帝，不知道他会怎样来惩罚自己无心的过错。路德全身一凛，匆匆下楼远离那个房间。

少女般娇嫩美丽的大姐姐身体，兄长同样美丽的身体和他们身上散发出情yue余味，最后还让他听了个现场。这两人平时都是一本正经冷冰冰的禁欲美人，他纯真的少年心灵受到了严重冲击。

还好这里现在只有机器人在打扫，难怪她穿成那样就出来了。他想去浴室解决一下，转念一想若是被那位皇帝发现自己是想着他的女人解决的不知道会被他怎样折磨，便走到花园里冷静一下。

梦幻城堡的庭院就像微缩版的美泉宫一样，是法式园林巴洛克风格。灌木修剪得整整齐齐，花坛都是中轴线对称。他知道有个还没打理的角落，那里开满了生命力很顽强的野花——雏菊、矢车菊、波斯菊……他并非讨厌这座城堡的秩序井然，就是不由自主地被这个地方吸引着。矢车菊有蓝色、白色、粉色、粉紫色，他蹲下身摘了一朵蓝色的，明明知道它没有什么香味也忍不住嗅一下那种淡淡的青草味道。

“海因里希？”他听到一个甜美的女声。起身回过头一看，一位戴着草帽的白衣少女手里拿着一个各种野菊花扎的花环。

“小姐，您可能认错人了。”路德觉得这个名字很熟悉，认真地在脑海中搜寻，那女孩已经冲过来抱住了他。他闻到了天芥菜鸢尾花与蜂蜜的香味，就像一片柔和的纱，与冬日冷洌洁净的风互相缠绕。为什么现在明明是夏天他却想到了冬天？

她抬起头，路德看到了她草帽下的容颜，棕色的卷发，蜜糖一样的大眼睛居然噙着泪光。他可以确定从来没见过她，为什么却这么熟悉，连她身上的香味都好像在某一个冬日的暖阳中闻到过。

“对不起，路德维希。”她松开了手退后了二步转身背对着他。

“没关系。你知道我的名字，我们在哪里见过？”他看着她微微颤抖的背影顿时手足无措，捡起了她掉落的草帽。

她转过身来冲他露出一个甜美的笑，世上若有天使就是这样吧？

“你的草帽。”他递给她帽子但她没有接，便给她戴上。

“谢谢，作为我刚刚失礼的道歉——”少年已经长的那么高大，像个真正的男人了。

“你太高了，到这边来。”她抓住他的手到了水池边。她轻巧地跳了上去，把花环戴到了他的胸前。

路德还在留恋她手的温度和柔软，他低头看着花环，心想自己一个大男人带着花环是不是很可笑。

“果然长成大人了。”她触到了他打理过的硬硬的金发，看着他发呆。

“我也是才开始这样梳头发的。因为维也纳的这位兄长是很重视仪容的……”

“那我们留个纪念！”她拿出手机两人拍了一张照片，她的眼笑成了两弯月牙，少年脸红不敢看镜头。

“呃，我得回去了，我不能让兄长等着我吃早饭。你是来拜访埃德尔斯坦先生的吗？”

“是呀，但是没有人会这么早就来拜访的呢，我就是想在清晨到这个角落里来转转。你先回去吧，我这几天一直会在这里不会离开的呢。”

“你还没有告诉我你的名字……”

“番茄的妖精！”她摘着番茄往嘴里送。

“恕我冒昧，那个是野生的最好不要吃……”

“我叫爱丽切！那么，一会再见！”

她朝他挥挥手，路德感觉天都变蓝了阳光更明媚了。

吃完早饭走进琴房，这位兄长身着有蕾丝领巾和袖子的白衬衫坐在琴边，膝上放着一本泛黄的古董乐谱，用尺子翻弄着。少年想起刚才那一幕他不敢直视他。

今天他格外严厉，路德小心翼翼还是有一小节总是弹不好。

“停下！”罗德里赫合上谱子站起身来。

“伸手。”

他看到兄长手里精美的象牙翻书尺[1]，到这里来之后路德才知道世界上曾经有过这么一个东西。

啪！尺子重重地打在了他手心，马上出现了一道红印。

“是不是想起了小时候的事情？你现在差不多是个大人了，我不想打你。不过做错了事呢，就得接受惩罚。知道今天错在哪里吗？”

“呃，我不应该看阿黛尔姐姐。”

“你，不可以叫她名字。”

“我不应该看茨温利小姐。”

“噢，我亲爱的弟弟。那并不是你的错，是她自己让你看到的，我已经狠狠惩罚过她了。大姐姐的身体美吗？”罗德里赫拿着尺子轻轻拍着少年的脸。

“呃，很美……”啪一下又落在他手臂上。

“你说什么？”

“我什么都没看到。”

“嗯，很好。她好不容易有时间可以在这里呆几天，我为了遵守和你父母的承诺，不会让你落下一天的练习。这几天你不要从我房间门口经过，明明你的房间离西边的楼梯更近才是……”

“我算过了，东边的楼梯要更近三米。”

“你是在提醒我数学不如你好吗？”

“不敢。”

“弹错一个音打一下，今天我心情不太好我得打二下。我们先把刚刚弹错的地方解决掉。你弹错几个，自己说。”

“三个。”

啪啪啪，手心挨了四下。路德忍住痛咬着唇不叫出声。

“嗯，果然长大了，是个男子汉。”

“再给你一次机会，再弹不对加倍。我不想打你，我也很会累呢~啊，你可真结实，好像有点要碎了。”他心疼地抚着尺子。

“不过这东西我这里有的是，反正多了也没用呢~”

路德坐在钢琴面前深吸一口气，突然看到落地窗外一个白色的身影。少女俏皮地冲他一眨眼给他一个飞吻，飘来一颗粉色的红心砸中了他。他马上觉得手上一点都不疼了。

“嗯，完美。”罗德里赫在手轻轻上拍着尺子。

他终于听到了兄长的认可，松了一口气。

“舒伯特《a小调第16钢琴奏鸣曲》D.845，从第一小节开始再弹三次便可以下课了。”

终于结束了此生以来最漫长的一堂课，路德站起来的时候感觉腿都发软了，他闻到了烟味，抬头一看阿德尔海德站在里琴房抽烟，顿时又紧张起来了。

“阿……茨温利小姐，琴房里不可以抽烟。”

“是呢，不过我今天心情也不太好。我想在这里抽。”她挑眉看着罗德里赫。

“Mein schatz[2],你来的正好，我的那些翻书尺都放在哪里？”他起身把她揽在怀里，接过她手中的烟抽了一口。

“我不是告诉你怎么找东西了吗？简单的很……”

她空出了手划出了屏幕，屏幕上显示出房子的平面图。她指着一个发光点。

“密密麻麻的符号我只有看五线谱才不会头晕。”他把下巴搁在她肩上目光呆滞。路德第一次看到这位永远成熟得体的兄长居然会像个小男孩一样。

然后她指着一个表格，“这是每把的资料，都是二三百年的古董了，值不少钱，你为什么非要用这个打人家？”

“我教他又不是免费，当损耗品了。小路德又不是配不上它。”

“那你用马鞭不好吗？那个就怎么抽都不会坏呢。”

“维蕾娜正好说要那个，你给找出来在哪。”

路德听出一身冷汗瑟瑟发抖。

罗德里赫搂着怀中美人轻吻着，当他好像空气一样，路德赶紧转过头去。走也不是留也不是，太尴尬了。

“嘿~下课了吗？”身着白裙的爱丽切轻巧地转到了他的身边，路德终于得救了。今天她救了他两次，他感激不尽。

“啊~埃德尔斯坦先生！”她扑到罗德里赫怀里，和他贴面。

“爱丽切，你不可以这样冲过来抱我。还有，不可以在琴房里跑。你不必偷看，若想听直接坐在这里就好。”虽然这位先生很是享受少女柔软的身体但还是要保持他的矜贵。

“是的，先生。”她提起裙摆行礼。

"Oh! Angelo Mio."（意语：我的天使）爱丽切扑倒阿德尔海德怀中。甜甜的叫着姐姐，她总是没有表情的脸罕见地露出了笑容。

原来她见谁都这样，不是因为自己有什么特别。路德心里很是失落。

“爱丽切，你的德语说得糟糕透顶。路茨，这几天你好好教她。”

罗德里赫又把阿德尔海德拉回自己身边。

“你不可以和她说意语惯着她。她又不是来玩的，我得向瓦尔加斯阁下交代。”

"Sì,signor."（是的，先生）她用意语回敬道。

“搞什么鬼。难得你有时间过来，怎么全把这些孩子往我这送。我又不是开夏令营！”他在她耳边埋怨道。

“你这城堡已经够阴森了，就是因为太空荡了——来了两个天使我的心情都变好了。你还记得他们小时候在这里的样子吗，那时候他们多可爱……”

“我只记得他们是怎么闯祸的！我的天使只有你一个人。晚上把他们打发走我们才有两人时间，我想和你一起洗……”

“啊啊啊！我忘记了一件很重要的事情！”

“不要大惊小怪。说德语，爱丽切。”罗德里赫十分不悦。

"Sì-Ja."

爱丽切把手伸进了内衣里，罗德里赫脸色更难看了，但又不好开口便眼神示意阿德尔海德。爱丽切小心地拿出来一朵蓝色的矢车菊[3]。花瓣虽然压平了但是还是很平坦没有一瓣起了皱。

“我在花园里遇到路德的时候放进去的。”

路德满脸通红，罗德里赫和阿德尔海德都怔住了。

“爱丽切，你的房间还没收拾好。今天晚上你先和维蕾娜一起睡吧。她今天晚上会回来的。”过了好一会罗德里赫开口说道。

“太好了~我本来还想这么大的房间我一个人睡会不会害怕。好久没和维蕾娜姐姐一起，我好想念她的~”

“路德，你来教我德语好吗？”少女拉着少年出了琴房。

“爱丽切，不要跑。不许碰掉我的任何一件东西，弄坏了我会把帐单寄到瓦尔加斯阁下那里的！”

“JA！（德语：是）”

“还有，不许在我的画上面——”

“爱丽切她现在已经十六岁了，怎么可能还做那种在人像上画胡子的事呢！她十岁已经画得和拉斐尔一样好了，我都想让她帮我画几幅……”

阿德尔海德看着他们离去，满脸都是温柔的爱意。

“我帮你画不就好了吗，有谁比我更能了解你的身体之美？”两个小灯泡终于走了，他又把她搂到怀中，像个想邀功讨赏的孩子一样。

“又不是画我！你在想什么？”

“若说价值，爱丽切的画目前是比不上你的。抛开你的名气，她的灵气我喜欢的多。当然只要她愿意我自然可以让她一举成名，她现在还小，我不想影响她的自由创作。我不是任何时候都会站在商业利益的角度来考虑的，我独自欣赏也未尝不可。”

“这些孩子的才华没人比我更了解。爱丽切和恰拉不愧是瓦尔加斯阁下的孩子，她们的艺术才华是全方位的。路德的音乐天分和佩蒂不相上下，甚至还高一点。但是他志不在此，这是我教导他的最后一点时光了。”罗德里赫拿起那把翻书尺。

“他们终于见面了，剩下的事交给维蕾娜了。唉，我为什么要管这些事，家里不但是夏令营补习班还是心理诊所了……我得让维蕾娜给他们家里都寄帐单，她现在的收费是多少钱一小时……”

“女皇陛下可没你这么计较又吝啬。你这张嘴脸真够难看的……”

“我只是非常介意他们打扰了我们！我们都多长时间没见面了？快一个月了吧？我真的是要疯了。”他紧紧揽着她像个孩子一样委屈。

“这可真不像你，你身边会缺女人吗？”

“我从来不带女人到家里来的！你知道我为了写新曲子刚刚闭关了一个月，明知故问。”

“呵，我以为你会像克里姆特[4]那样创作呢…….”她揶揄道。

“只穿一件素色僧袍方便白日宣淫吗？我就算死了也得穿上我最体面的衣服。若你可以在我身边我才不需要她们，可是你总是对我这么吝啬。”他整理着自己的花边袖子。

她刚要开口被他温柔的吻住了。

“你过来不是为了和我争论的。对不起，我早上对你过分了一点，还疼吗？”他撩起她的袖子轻吻着他在她手腕留下的红印。

“路德他那么清澈干净，是你喜欢的那种类型。一想到你今天被他看光了，他晚上可能想着你……我就控制不住自己了。你真的不可以去引诱他？”

“我为什么要大老远跑来引诱一个处男？”她忍不住笑了。

“哼，反正是送上门来的。他长得那么英俊还有那么好的体格，连我都忍不住想……”

“你这句话我得赶紧发给丽兹！现在的路德和卢卡正是少年到男人最美妙的年纪……今天你调教他那段我已经发给她了，她连本子大纲都写好了……”

“我说你为什么要来琴房！其实我有的是办法来惩罚他。不过他真的很乖，用不上真是遗憾。”

他看了一眼他的青金色珐琅宝玑[5]怀表，“到吃饭时间了，请。”他向她伸出手。

“你今天都没穿马甲西装，拿着怀表干什么？”她把手放入他的手心。

“我才发现它走的太快了，我早就想和你说但忘记了，便一直拿在手上了。慢了可以，快了可不行……”

“嗯？为什么呢？”

“和你在一起的时候我只希望时间停住。快一分钟我都不想……”他握紧了她的手。

午餐由于来了两位女士都变得丰富起来，甜品有奶油圆蛋糕和苹果卷。

“果然你这里的才是最好吃的。”阿德尔海德只切了薄薄一小块奶油蛋糕。

“是的，先生做的苹果卷比萨赫的更好吃！ 而且他只会在姐姐来的时候才会做呢。”

路德不敢相信这么个大少爷居然会自己下厨，而且非常美味。

“哼，你也知道这可是我亲手做的。那你只吃那么一点点。”少爷端着咖啡看了她一眼。他的眼神没有一点责怪的意思，反而是满满的溺爱。

“因为我要留着吃苹果卷……”

“这里面没有让你变得丑陋的糖份啦。趁热，凉了便不好吃了。”

“爱丽切，你不是一直想试试MariaTheresia[6]吗，你已经十六岁了可以喝了。感谢你给我拿来的咖啡豆，这个拼配和烘焙我很喜欢。前提是你不要闯祸。”

“啊~先生喜欢太好了！这是爷爷自己烘焙的豆子呢~是阿拉比卡和罗布斯塔混合拼配的哟~”

“怪不得这么香浓却没有焦苦烟熏感。玛丽亚，今天下午茶安排在花园里，我们三人和刚才一样Kleiner Brauner。替我发一封感谢信给瓦尔加斯阁下，噢，不，还是我亲自来写，爱丽切帮我带回给阁下。”主人对他的女管家说。

“先生，这是您教我的谢礼，不用这么客气呢！”

“他的意思是这点远远不够呢，他是想趁着阁下有这个雅兴想要更多……”阿德尔海德在爱丽切耳边悄声说。

“的确很不好意思打扰了先生和姐姐宝贵的假期呢~爷爷说要为你们雕一块雪绒花的卡米奥[7]，会和宝玑的订单一起直接寄到他们在汝拉山谷[8]的工坊去的。”

“天哪！那我也要给阁下写一封感谢信！我得亲自去工坊装好这块那不勒斯皇后[9]……” 

“用钱能买到的手表对你来说都不算什么。这不是你的人生梦想之一吗，你可不要总是在背后那么刻薄地议论我了。”罗德里赫笑着看着激动过头的阿德尔海德，她马上意识到是他为自己请求的，红着脸低头啜饮咖啡。

“路茨，休息半小时后再练习2小时，之后到花园里喝下午茶。我先上楼休息一会。”主人吩咐完毕上了楼。

罗德里赫醒来一看发现才过了一个小时，他点开了琴房的监控。路德没有他在明显弹得更好如行云流水。坐在边上的爱丽切没有像平时一样总是笑得大眼睛眯成两道月牙，表情很凝重。他放大屏幕一看她脸上都是泪痕。

他关掉屏幕轻叹了一声，路德现在身体健壮得很大家都松了口气。他看着身边的阿德尔海德还睡得很沉，她本就明显的眼袋又深了，很是心疼。她一直守护着他从未离开，自己还想要她日夜陪伴是不是太贪心了。

他尽量轻的起身，走到书桌前发现了他的怀表，边上放着她的工具包。打开一看时间已经一秒不差。

他看了一眼熟睡的她，轻吻了一下怀表。

他把时间停住，小心地放到盒子里收了起来。

 

注释：

[1]罗德里赫的翻书杖是1910年维也纳著名的GEORG ADAM SCHNEID出品，象牙材质，900银珐琅杖头。

[2]Mein Schatz直译是我的财富财宝的意思，类似于my dear或Darling，我的宝贝、亲爱的。

[3]蓝色矢车菊——德国国花。普鲁士皇帝威廉一世的母亲路易斯王后，在一次内战中被迫离开柏林。逃难途中，她和两个孩子被拿破仑的势力追赶。发现路边盛开着蓝色的矢车菊花丛，她就把两个孩子藏在花丛里，并且用这种花编成花环，戴在九岁的威廉胸前。花环使孩子们保持安静。后来威廉一世加冕成了德意志皇帝，仍然十分喜爱矢车菊，认为它是象征皇室的吉祥之花。矢车菊也启示人们小心谨慎与虚心学习。

某些地方的少女，喜欢把摘下来的矢车菊压平后放进内衣里，经过一个小时，如果花瓣依然保持平坦、宽阔，那就表示将遇见自己未来的另一半。因此，它的花语是——遇见。

[4]据说克里姆特的画室是围起来的，一般情况严禁有人来拜访。画室长椅上，一天到晚都会有模特儿，他们聊着性或是做着色情的游戏并毫无羞涩地摆出各种撩人的姿势。克里姆特通常会穿身宽大蓝袍子。 

[5] 宝玑（Breguet）是瑞士高级制表品牌，阿伯拉罕-路易•宝玑于1775年在巴黎创立，距今已有240年的历史。从18世纪开始，宝玑品牌一直致力于为皇室成员以及各个领域的杰出人物提供作品和服务。在业界宝玑有“表王”的称号，同时也有“现代制表之父”的美誉。

罗德里赫的怀表是宝玑No.617小型触摸表，现藏于宝玑上海新天地朗庭博物馆。青金色珐琅金壳，配有钻石镶嵌具有触摸功能的箭矢指针，银质机镂刻花表盘，宝玑红宝石工字轮擒纵机构，为阿伯拉罕–路易•宝玑的创新时计。

[6]这款咖啡以Maria Theresia命名，做法是大杯的黑咖啡混合法国橘子酒（原名 Cointreau，酒精度40%），配上奶油，撒上橘皮丝。Kleiner Brauner就是黑咖啡加奶油。

[7]卡米奥（Cameo）是一种浮雕珠宝首饰，在宝石，贝壳等多色分层材料上进行雕刻，最常见的是两种颜色，上层刻主体，底层做背景。早在4000多年前的美索不达米亚就已经出现了使用浮雕印章在软质材料上留下印记的记录。在古希腊时期，就曾经盛行使用地中海出产的缠丝玛瑙贝壳进行贝雕创作。这种技艺流传到了法国，在法国统治那不勒斯的时期发扬光大，一时间那不勒斯成为了世界贝壳浮雕艺术的中心，云集有世界顶级的雕刻大师，贝雕这一技艺在意大利发展到了顶峰。

[8]瑞士钟表产业主要分布在国内的5大行政区，每个区域生产的腕表都有各自的个性和特色。号称“钟表谷”的汝拉山谷（Vallée de Joux）与名字仅差一个字的汝拉山(Jura Mountain)不同，汝拉山是工业化集中生产模式，汝拉山谷是坚持手工的传统模式。日内瓦向汝山谷延展到纳沙泰尔州这条线路是瑞士钟表业的发祥地，宝玑、爱彼、宝珀、积家、天珺等品牌的钟表厂都在此地，这些品牌更多体现日内瓦地区的手工业传统和汝拉山谷人民特有的性格，两地共同打造了瑞士最顶级的钟表作品。

[9]宝玑那不勒斯皇后系列灵感源于阿伯拉罕-路易•宝玑早年为拿破仑胞妹那不勒斯王后卡洛琳设计的一款手镯型腕表。那不勒斯系列除了大量运用钻石、彩宝、珍珠母贝等制表元素之外，那不勒斯卡米奥系列Reine de NaplesCammea (Ref. 8958)更是表坛中起用贝壳浮雕艺术的先驱。那不勒斯当地最著名的景致之一便是大片的向日葵花海，因此向日葵是最经典的卡米奥元素，也是宝玑那不勒斯卡米奥系列最经典的款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