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Luwig's Sommerurlaub路德的暑假 II（独伊娘 雪绒花 双奥）

Luwig's Sommerurlaub I（独伊娘 雪绒花 奥独）

I

“不要这样睡啦，你会胳膊很疼的。”阿黛尔从罗德里赫的怀中起身睡到了枕头上。

“不。”他搂紧她不放手。

“那你可以握着我的手。”她把手放入他手心。

他把她的手放到唇边一吻，安心睡着了。

等他已经睡熟，她起身拿出自己的随身工具把那只怀表时间校正好了。她回到床上调出琴房的监控，爱丽切看着专注弹琴的路德泪流满面。她赶紧关掉了屏幕。

她靠到他怀中听着他有力的心跳。她生命中有20年全是有关他的记忆，若有一天他失去了有关她的部分记忆，那该有多可怕。她忍住眼泪离他更近了一点，他习惯性把她拥紧。

她醒来之后发现他面前摊着一本书却没有看，只是看着她。

“我在想，若有一天你也忘了我....”

“我也在想这个。”

他们没有再说话，他靠近她，她把头埋到他胸前，所爱之人还在身边，还记得自己原来是如此奢侈的事。

他唤出了琴房的监控。

爱丽切和路德一起坐在钢琴前面，爱丽切在眉飞色舞地说着什么，路德脸红红的，礼貌的保持距离。

他点开了声音开关，“这丫头又要玩什么把戏。”

巴赫康塔塔BWV208《羊儿可安静地吃草》[1]

“哇，简直不敢相信！他们四手联弹就像练习过很久那样默契！”

罗德里赫沉默良久开口道：“他们小时候就是在这里弹过这首曲子。那时候爱丽切说要和他四手联弹....我就教他们弹的这曲。“

“你和维蕾娜也弹过不少次呢，从小你们一起上台必然是头条新闻...”

两人屏声敛息倾听，每一个音符都轻柔无比，如漫步云端。

“太梦幻太美好了。”罗德里赫低头一看她的绿眼里泪水打着转，便递给她手帕。

“你为什么拿我的手帕。”她翻开手帕看到角上雪绒花花边里绣的是绿色花体字母Z。

“一样的手帕总是容易拿错了...”

一曲终了，路德坐在钢琴前看着爱丽切发愣，爱丽切也看着他要哭了。

床上的两位同时起身穿上衣服准备下楼，突然听到了一串欢快音符。

爱丽切弹起了超级玛丽，路德很快跟上了她。两人都笑得很开心。

“噢，不愧是爱丽切。呼~”两人相视一笑，松了口气。

“我刚刚看了琴房的监控…你们弹的很好，但是呢，总归是在弹着玩儿。”

罗德里赫拿着翻书尺在琴房里踱步。

孩子们都蔫了低着头。

“不过还好路德完成了2小时的练习。爱丽切，不可以打乱我给路德定的计划，知道吗？”

"Ja, monsieur."(是，先生。)

“你们不是很默契吗？正好你们从明天起练习《莫扎特D大调双钢琴奏鸣曲K448 - 3》。”

“你们怎么不说话呢？还是说——还想练四手联弹？也是呢，这么冷的天坐在一起更暖和。”

现在明明是夏天，爱丽切忍不住大笑起来。

“维蕾娜回来了路德还有小提琴课。呵，我比她可是温柔多了呢~”

II

翌日晨

路德早上起来直接从西边的楼梯下去了，都没敢看兄长的房间一眼。他不知不觉又走到花园的那个角落，空无一人，他有点失落。想着她是不是睡过头不会来了。

"Guten Morgen！"

爱丽切花丛中探出头来，她今天穿了一件浅绿色刺绣真丝裙子，和花丛快融为一体了。

“路德！你来啦~”

路德看着她向自己跑过来又激动又紧张。

她没有像昨天那样扑到自己怀里，他松了一口气又有点小失落。

“今天我编了一个纯蓝色小的。这样和你的眼睛更配。”

“呃，你不用跳上去了。”他低下头，她把宝蓝色花环放到他的耀眼的金发上。

“但是你还是太高了，我拍不到你呀！”她跳上了水池，像昨天那样自拍了一张。

“啊，太美了。一会我得把你画下来呢~”

路德发现她戴了一对和矢车菊颜色一样的耳钉[2]，“你的耳坠真漂亮，是青金石吗？”

“是的！是矢车菊的颜色，会衬得皮肤很白呢~”她伸出她雪白的手腕给他看同款的手链。

“这就像罗马四喷泉圣卡罗教堂的穹顶加在威尼斯总督宫柱顶的花窗上....”

她一怔，“这款的设计灵感就是来自它们，太好了！看来你还记得~”

路德也很惊讶自己为什么会这么说，他什么时候去过这两个地方了，还是在哪里看到的...

她沿着池边走着，嘴里轻快地哼着歌儿，突然脚底一滑。

“啊！”

“小心！”他一把抱住了快要掉到水池里的她，转了半圈弯腰把她放到地上。

她还是揽住他的脖子没松开，“你反应可真快，吓死我了。”

路德从来没抱过女孩，满脸通红，不敢直视她双眼。

“呃，你现在安全了。”

爱丽切笑着松开了手。

“是我太沉了吗？”

“没有，你很轻。像一只小猫一样。”

“那你不想多抱一会吗？”

“想...呃，没有的事。”

“天啊，这是什么少女漫画的情节啊！太羡慕了。不过路德真是太无趣了，应该多转几圈！”

阿黛尔看着屏幕满脸都是痴笑，看到路德抱住爱丽切那一刻从床上惊坐起。

“你竟然也喜欢这样的吗？那我们也可以试试...”

“什么嘛，你反应可没有路德快，我可不想掉到那个脏兮兮的池子里去！我抱你差不多...”

“现在已经不是小时候了，你已经抱不动我了。”

“这些都不是重点！你这种老男人什么不知道呢，爱丽切的小心思路德肯定是看不穿的。唉，纯情少年真好啊~”

“我昨天怎么说来着？哼。”他起身穿上了衬衫。

“你不也喜欢纯情少女吗，怎么就不许我喜欢。”她起身给他系那堆细细的带子，天真地眨把着绿色大眼睛歪着头看着他。

“是是，全世界最精明的纯情少女被我碰上了，有个比电脑还转得快的脑子，一天到晚算计我。”

“那我告诉你结果：你是无价之宝，满意了吗？”

“啊啊啊啊！”她一激动收紧了带子勒到了他脖子。

“咳咳，你要谋杀我吗……”

她倒回去放了慢镜头，路德把爱丽切从喷泉边上抱下来，浅绿色的裙摆和她红褐色卷发扬起，裙子上面的银线刺绣闪闪发光。

“你还要看几次…”少爷不满地松开过紧的带子。

“看这个！”

爱丽切在路德的脸颊上吻了一下，路德的脸更红了，手足无措的样子。

“啊啊啊！！！我的少女心！”阿黛尔倒在床上，抱着靠枕打起滚来，根本不打算再帮他系衬衫了。

“我好想要这种初吻！如果路德是你这种德性，早就french kiss然后把她推倒在草地上做了……”

“我一眼就看穿爱丽切是故意的，我当然会装做不知道，有什么区别呢？爱丽切是什么小恶魔，她可巴不得路德这样做呢，哼。”

“还有，你不要把我说的像个随时随地发情的色鬼一样，我们没有在野外做过吧！又脏又热还有蚊虫。”

“我不管，总之你十几岁就这样，从来都没有纯情过！”

“能不能公平一点。我为了你等到16岁还不纯情吗，这在埃德尔斯坦家简直是奇迹了。咳...”

埃德尔斯坦家老爷的风流倜傥是出了名的，16岁的时候已是欢场老手了。他娶的夫人虽然也是个大美人，但寻花问柳从未中断。这位夫人不甘示弱也一样情人无数。他们索性直接和儿女分开住方便自己找乐子，奇怪的是夫妻感情还一直很好。罗德里赫和维蕾娜都觉得父母的爱情很完美。阿黛尔的父母却是从初恋到现在对彼此都忠贞无二，她觉得那才是完美爱情，一直对自己和这位少爷的未来心存疑虑。

“跳完开场华尔兹之后在歌剧院，已经是我能想像到最浪漫的第一次了。那天晚上真的是用尽了我所能温柔待她，生怕弄痛她。某人就不一样了呢，野蛮人一样打我抓我咬我，还说我是个中看不中用的小少爷…”

“好了好了，这位少爷即中看又很中用。”她脸红起来，从后面搂住他，蹭着他的脖子。

“中不中用呢，可不是你嘴上说的算。就算你再不满意我们也回不去了，真是抱歉呢。”

“生气了吗？其实我喜欢的很啦……但是女人也是很贪心的，也会想尝试不同类型的。”

“哼，我可永远都不会对你生气的。我感应到维蕾娜已经到餐厅了，我们赶紧下去吧。”

III

“我可想你了，我的女皇。”阿黛尔和维蕾娜贴面吻。

“我也是，我的冰雪小公主。今天晚上到我这边来睡吗？昨天我和爱丽切聊了好久。”

“女孩们的夜谈吗，想起了我们原来在宿舍里经常聊通宵…”

爱丽切扑到两位姐姐怀中，三人无视两位男士亲热极了。

“咳！女士们，请入座。”罗德里赫瞪着妹妹对她提出的建议十分不满。

“路德让给你不好吗？”阿黛尔回瞪着他。

“噢，我不会像你对自己一样对你这么残忍的，亲爱的哥哥。一个月真是辛苦呢。”维蕾娜吻着哥哥。

“伊斯特也差不多两周没回来了吧，亲爱的贝什米特叔叔可真是贴心，给我们送来了这么个美少年。”兄长也回吻她。

“是呢，小路德可真是越来越帅了……”维蕾娜觉得耳坠有点沉揉着耳垂打量着少年，爱理切觉得她的小动作妩媚至极都被她迷住了，路德马上避开了大姐姐暧昧的视线。

无助又无辜的路德红着脸听大人们打趣自己，爱理切不知道是有意还是无意轻轻碰了一下他的手指。

罗德里赫坐在主位上打开餐巾，维蕾娜让阿黛尔坐正对着他的女主人位置。

“反正我也要嫁出去，这个位置不是我的。”

罗德里赫看了一眼对面的人一脸不情愿。

“我亲爱的妹妹，你未免太自作多情了，人家根本就不想嫁到我们......”

“没错。”阿黛尔直接打断了主人的话。维蕾娜没想到她会这么直接，都不知道怎么收场。

“但我愿意娶你这样的美人儿。”阿黛尔走到女主人位置上居高临下地看着男主人。

路德也被吓住了，她居然公然挑衅这位皇帝的权威。

他抬起头盯着她看了一会，露出了宠溺的笑，示意她坐下。维蕾娜觉得哥哥都很少对自己露出这么甜蜜的笑容，心生嫉妒。

“你们都听见了？茨温利小姐，不许反悔哦。”

茨温利小姐像女王一样坐下，靠在椅背上撑着头看着她的美人儿。两人对视比起情人的含情脉脉更像是赌桌上的对家。

爱理切悄悄地在路德耳边说：“他们可真迷人。”

他却完全读不懂这对美人的情趣，只觉得一大早就这样一惊一乍胃口全无。

“昨天罗迪说路德——反正是送上门来的…”阿黛尔在维蕾娜耳边悄悄说，她掩面而笑。

“基尔一直和我说要我教路德，他觉得哥哥若对路德做些什么，路德那么小根本把持不住…”

“昨天的视频我差点脑子一热直接发给伊莎了，好险。我可不想让人知道我在这。早上他的确对路德干了比那个更过分的事……”

“天呐，可怜的路德！今天我可不能让基尔失望呢…”

“女士们，你们说什么事这么开心呢？难道不能分享给大家吗。”主人知道她们在议论自己。

“今天可以有幸听两位合奏吗？”阿黛尔赶紧转移话题。

“哼，你们可真够荣幸的，多少媒体邀请我们同台演出她都拒绝了。”

“我只是想专心做我的研究而已，我没有放弃音乐，但是我已经选择为科学奉献终身不想以其他身份出现在公众视野。私下当然没问题，我和哥哥也有段时间没有合奏了，今天有观众何不尽兴一点呢？难得家里会像原来那么热闹了呢~”

兄妹俩对视了一眼，落寞之情不于言表。

注释：

[1]《羊儿安静地吃草》是《狩猎康塔塔，BWV.208》中一首著名的咏叹调。1713年，萨克森公爵来到魏玛度假、狩猎，作为小城音乐会总监的巴赫，创作了这部康塔塔，为尊贵的公爵大人助兴。所谓康塔塔，其实是一种迷你版的清唱剧，在当时贫穷的德国，人们玩不起大型的歌剧和清唱剧，康塔塔就成了替代品。巴赫一生创作了无数的康塔塔，也因此写下了无数美妙的咏叹调。这首就是其中之一。

朗朗和吉娜在凡尔赛宫的婚礼上四手联弹就是弹的这首。

[2]爱丽切戴的是布契拉提（BUCCELLATI），意大利珠宝品牌Opera color系列的青金石耳钉和手链。Opera系列是布契拉提的标志元素以文艺复兴时期的意大利建筑为灵感。

威尼斯总督宫柱顶的花窗